君尘

失踪人口正式回归)

【曦澄】心魔(一发完)

你们相信我我写的是曦澄是曦澄是曦澄!(尝试迷惑自己pei)真的是曦澄!

ooc照例还是有,我已经尽量表现师妹吃醋的样子了希望还能过得去。

好的就这些以下正文


《岁时百问》有言曰:“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清明将至,届时祭祖之人必不在少数,姑苏蓝氏亦不例外。蓝曦臣身为蓝氏宗主亦是蓝氏子弟自当主持整场祭祖,然而祭祖这般大事他却并未在场,不由叫人心生疑虑。

蓝启仁对外宣称蓝曦臣是闭关未出,这才不曾现身祭祖,可这说法显然不能叫众人信服。

“听说了么?蓝氏家主是生了心魔才闭关不出的。”

“听说了听说了,他们这些修士啊,看似风光,实则处处伴着危机呢!还不如我们这些平凡人家安稳度日来的好。”

“唉……真是可惜了。据说那心魔只能靠修士自己除,要是解不了心魔那修士可就毁了!”

“谁说不是呢,看来啊,我们就安安稳稳的活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身为话题中心的蓝曦臣此时在哪儿?

蓝曦臣此时确实是在闭关,那些人说的话没有半分错处,他确实是生了心魔。至于那心魔因何而生,蓝曦臣却愣是半个字都不提。分明就是一副宁愿助长那心魔的气焰,都不吐露实情的架势。他这态度,险些将有心要助他拔除心魔的蓝启仁气晕。

生了心魔后蓝曦臣就在寒室闭门不出,哪怕是蓝启仁他都不见。在寒室那些日子,心魔也未曾停歇,大有不折磨疯了他便不罢休的势头。

那心魔一瞬是金光瑶,控诉之言声声入耳,下一瞬又转成蓝启仁,斥责他大逆不道,有悖伦常,最常是的模样,还是他挂在心上的人。

他说:“蓝曦臣,枉你还是姑苏蓝氏的人,枉你泽芜君的名声,你心中就是如此龌龊不堪么!”

他说:“蓝曦臣,蓝宗主,真是想不到啊?!跟你弟弟相处久了也和他一样断了袖么?”

他说:“蓝曦臣,你真恶心。 ”

心魔既然叫心魔,自然知道如何能折磨蓝曦臣。转瞬间又换了副表情,好似方才那个厉言指责蓝曦臣的人不是他一般,凑到蓝曦臣耳边轻声道:“蓝曦臣,我这样,你喜不喜欢?”

蓝曦臣闭眼企图不去感受身边一切,然而只是徒劳。他的心魔,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是他心心念念的模样,或疾言厉色或蛊惑至极,其实都只是他心中龌龊不堪的念头罢了。

修行之人,最忌心魔。修行者滋生心魔,若不得解,必引火伤身,自取灭亡。

蓝曦臣就是这么个情况,他借口闭关掩盖心魔一事,却终究瞒不过去,还是叫蓝启仁发现蹊跷,让他看了出来。彼时蓝启仁仍在苦口婆心的劝蓝曦臣,希望他能说出一二有关那心魔的细节,可蓝曦臣却始终闭口不提,仿佛被心魔折磨的人不是他一样。

“曦臣,你明知越是隐瞒心魔便越难拔除,你这又是何必!”

“叔父,曦臣有分寸。”

“有分寸?曦臣,你不肯说就罢了,总不可能不知道一旦生了心魔,不管心智如何坚定,都有风险吧?曦臣,你为何偏要执意遮掩?”

蓝曦臣却不搭话,平生第一次目无尊长,平生第一次顶撞叔父,心中却并无悔意,不是真的目无尊长,而是有一个人值得他以这般行径对待。直至此刻,蓝曦臣才真正清楚他弟弟当日为何宁肯违背叔父意愿也要一意孤行的等着魏公子了。因为他此刻也体会到了,那种心情。纵然被心魔折磨,也比不过那人的一句话重要。

蓝启仁见蓝曦臣不搭话,拂袖转身离开了,再未说过一句话,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

蓝曦臣离开寒室时正是清明祭祖那天,然而他并不是去祭祖,而是去寻一位旧友,为了了却一桩囿于心中多年的事罢了。

蓝曦臣伸手拂去碑上落灰,无奈般叹口气道:“阿瑶。”,而后在碑前将路边摊贩处买来的东西一一摆好,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干脆一句话不说。

蓝曦臣站在金光瑶的墓碑前,压制心魔就是为了赶在清明来,然而到了这儿,看到这一副荒凉景象,来之前想说的话却又都说不出了。于是他能做的,也就只是站在墓碑前,看燃着的香熄灭了最后一点火光罢了。

离开的时候却见到了本以为除了清谈会私下再见不到的人,那一瞬蓝曦臣的心魔险些压制不住。即便心魔猖狂的几乎要把蓝曦臣的意志混淆,蓝曦臣还是去打了招呼。

“江宗主怎么在此?”

“怎么,你在这儿我就不能在这儿么?蓝宗主好大的派头。”

“江宗主误会了,蓝某并无此意。只是这里……”

“这里怎么?你知道这里是哪难道我江澄就不知道了么!你也不妨好好想想,我究竟为什么来这!”

蓝曦臣骤闻江澄这话,突然明白江澄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只是,既然是来祭拜,那为什么……金小宗主不在?

“是蓝某疏忽,望江宗主见谅。”

“见谅见谅,姑苏蓝氏宗主道歉这得是有多大的面子,我江澄可得好好尊着。”

蓝曦臣无奈的叹口气道:“江宗主,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江澄也在心里这么问他自己。可惜,得到的答案,也就只有心中那个龌龊的念头了。

江澄知道自己有心魔,也知道见了蓝曦臣他的心魔一定会更加猖獗,可听闻蓝曦臣蓝氏祭祖都没去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再听到那些百姓的谈话,更是确定了心里的猜测。于是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赶到了这里,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就到这里呢?原因,他的心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其实心魔都用不上,他自己本身就很清楚原因,仅仅是不想承认而已。

贪念,妄念,怨念,执念,都是滋生心魔的缘由,而江澄是全占了个遍。个个皆因蓝曦臣而起。江澄不用细想也知道蓝曦臣必然是生了心魔,担忧的同时也被心魔所惑,他是因蓝曦臣生了心魔,可蓝曦臣又是因谁而生的心魔?

这个答案,早在观音庙那日不就已经心知肚明了么。无论是因谁而起,总不可能会是他江澄。

“江宗主……?”蓝曦臣见江澄许久没有回话,开口叫了他一声。

有了蓝曦臣这声唤,江澄才从心魔中抽身。闻言睨了一眼蓝曦臣,正看到他额间心魔一闪而逝。他这心魔…竟然没除么?

‘他有心魔与你何干?你既不是因由又不是他宗族之人,何必参与他的事?’

‘他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么?他有心魔他自己会去解决,你又来这儿呷的哪门子的醋?’

‘他心心念念的不是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么?所以才来这儿等他不是么?江澄,你自欺欺人的本事越发强了。’

江澄耳边一直萦绕着心魔的声音,那声音是面前蓝曦臣的声音,那话却是字字句句戳心不已。

“我没事,蓝宗主,告辞。”

蓝曦臣努力压制的心魔仍是在江澄面前被勾起,直到江澄离开他才松了口气。那心魔仍在锲而不舍的折磨他。用他心里想的念的地模样,说着他最惧最怕的话。

‘看见了么蓝曦臣?看清楚他对你是个什么态度了么?他根本就不会心悦于你,你这龌龊的心思也只会让他恶心。’

‘听见他说了什么么?他离开前说的哪句话有一点客气?蓝曦臣,别痴心妄想了。’

那句话一经心魔说出,险些让蓝曦臣不顾雅正大声斥责。终归还是多年礼数拘着,这才没有真的做出那样不雅正的行径。

蓝曦臣离开了金光瑶的衣冠冢,心魔不弱反强。他也知晓个中缘由,毕竟见着了江澄。蓝曦臣忽然就觉得烦闷不已,或许是心魔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江澄并不算好的态度。

曹操有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希望真的是这样,蓝曦臣饮尽杯中酒的时候这么想到。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一杯过后就趴在桌上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江澄路过酒肆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蓝曦臣,这不是巧合,而是蓝曦臣那身蓝氏校服实在显眼,江澄想看不见都不行。

江澄是非常想当做看不见蓝曦臣让他在那儿自生自灭的,然而还是挨不过心里的念想。于是江澄认命似的替蓝曦臣结了账,扶着他走到了最近的客栈里歇着。把蓝曦臣放下还顺便给他收拾了之后,江澄原本打算转头就走的,最后还是因为私心多站了一会。

临走的时候就被蓝曦臣拽住了袖子,江澄现在简直想拍死之前那个决定留一会儿的自己。

“蓝宗主,既然醒了便放开江某,江某还有事,恕不奉陪。”江澄冷哼一声,伸手掰开蓝曦臣紧攥着他袖子的手,迅速的把手抽出,转身迈步往门外走。岂料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回头一看,果然蓝曦臣早就起来又拽住他衣服了。

“蓝宗主,是江某话说的不明白还是蓝宗主不懂?”

蓝曦臣看了一会儿江澄的脸色,忽然开口道:“阿澄!!!”语气之铿锵有力险些让江澄怀疑面前的蓝曦臣被谁夺舍了。

“我心悦你!!!”江澄满脸诧异的听蓝曦臣说出这句话,看了看他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偏偏这个时候心魔又不消停,一直在他耳边重复着这句话。江澄一个没忍住大喊了一声:“够了!”

谁知蓝曦臣听完他这话反应特别大,不仅松开了他的袖子,还一脸颓然的走到了椅子边坐下。江澄忽略心魔的声音,然后注意到了蓝曦臣的动作。

“真是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江澄走到蓝曦臣面前站定,低头看了一眼蓝曦臣。

“蓝曦臣。”江澄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问一问蓝曦臣。“我问你,你方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那好。你可得给我记好了。”做决定的那一刻仿佛折磨江澄多年的心魔就那么烟消云散了,连江澄自己都不觉得原来拔除心魔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不过就是,得偿所愿罢了。

江澄俯身在蓝曦臣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立马站起身来继续道:“我江澄,同意了。”

然后江澄就看着蓝曦臣呆楞在那儿,片刻后偏头问他:“那阿澄可要说话算数。”蓝曦臣面上带着常有的温润笑意,哪还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蓝曦臣!你!你根本就没喝醉?!”

“这阿澄可就冤枉我了,我确实醉了,不过是醒的时候刚好看到阿澄做了什么听到阿澄说了什么而已。”

“好你个蓝曦臣!!你!”眼见江澄拔出紫电就要往蓝曦臣身上打,蓝曦臣却是躲都不躲硬生生挨了这鞭。

“阿澄,心悦你是真的,并非谎言。打这一鞭,气可消了?”

江澄哼了一声收了紫电,从怀里拿出个药瓶扔给蓝曦臣道:“哝,拿去。”

蓝曦臣接过药瓶打开,又把药瓶递给江澄,一副‘你伤的我,你得负责’的样子。

江澄面没好气的拿过药瓶嘴里念叨:真是欠了你的。

蓝曦臣看着江澄给他上药的神情,明明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手劲儿却轻的很,蓝曦臣就这么看着江澄痴痴的笑着。

“笑什么?”江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蓝曦臣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不爽的问道。

“没什么。”

评论(46)

热度(55)